被道侣逼迫祭剑后 第22节 (第5/5页)
看出越辞年纪不大,还主动颔首示意:“我是你师兄的好友,莫迁,字彦平。”
越辞目光一凛。
薛应挽没有字,上一个他唤“阿挽”的人,还是与他打了一架的萧远潮,正鉴于此,他对薛应挽被喊“阿挽”这个名字几乎有点本能反感。何况才到长溪几日,便有了如此交心,到能称呼亲昵小名的好友吗?
许是感受到越辞身上带的敌意,莫彦平莫名觉得头皮发麻,却不想过多探寻,正了正身子,与他退开一点距离,目光重新回到了薛应挽身上。
将带来的攒盒打开,露出精致摆放着的干果蜜饯,粗略一数,也有十数种之多。
“前几日你说没吃过桃子蜜饯,我特意回了一趟乡下老家,问外婆取了不少。还有之前你说好吃的,杏子,苹果蜜饯,都给你一并带来了。”
“只是随口一讲,不必如此,”薛应挽从方才看诊病人给的铜钱中数出不少,放到莫彦平面前,道,“辛苦你跑这一趟。”
莫彦平没有收下,道:“这有什么辛苦的,是我主动去替你取,何况你我之间谈什么钱?”
你我之间?
越辞眉心敛得更紧,转过身子,看向这个正在想方设法讨好薛应挽的书生。
他突然开口,“你们认识几天了?”
莫彦平算了算日子:“十日有余。”
越辞道:“那倒也巧,我经常和师兄提要多下山看看,结交些好友,结果师兄才到长溪半月,就能结交莫公子这样合心意的好友。”
莫彦平:“阿挽心性良善,能与他结交是小生之幸。”
越辞又问:“不知莫公子是怎样机缘巧合遇上的我师兄?”
莫彦平对于薛应挽这个师弟是有点子怵的,虽是长得一副神采俊朗,笑脸迎人,声色温和,可对上自己时总觉得那双眼睛冷冰冰的,看得人直瘆。
毕竟是好友师弟,莫彦平也不好表达不适,说不准还是自己多想了呢?稍加思酌,如实回答道:“我母亲身体一直有恙,时常会眼前生黑,浑身无力。那日我随母亲出门散步,她在街上忽而犯了病,若不是遇到阿挽,还不知会是什么结果。”提及此,又庆幸地嗟叹,向桌对面的薛应挽投以感激目光。
越辞偏了偏头,恰好挡住他二人视线相接。
“噢——那确实幸运,你母亲现在身体还成吧?”